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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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周成剛洗完澡出來, 就看見院子裏站著一個抱著酒壇子的趙翼石。
而林知艾則是站的遠遠的，都快到走廊的位置上了。對著宋周成不滿地嘟起了嘴，“他是來找你的。”
不用林知艾開口, 宋周成也明白了林知艾這是嫌棄趙翼石身上的汙垢了。只能走到趙翼石面前, 對著趙翼石試探道：“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趙翼石也沒想那麽多，只是點了點頭，“好的，我也該洗個澡了。等我洗完了我們一起喝酒。”
從軍營出來後，他本來是打算回家的。但想著家裏的王景菲，瞬間沒了回去的心思。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怎麽面對王景菲。
王景菲的害怕與擔心他不是沒看出來,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只是接受不了王景菲那麽草率就做出決定，甚至不想和他說一句。
趙翼石很快就洗完了澡，等他出來後, 直接對著宋周成大聲喊道：“阿成, 過來陪我喝酒。”
宋周成知道趙翼石心情不好, 所以也沒拒絕。直接走到了趙翼石面前，還拿著兩個酒杯。
看著宋周成將酒往杯子裏倒, 趙翼石直接伸手，“這樣多沒意思，我們還是直接用罐子喝吧！”
趙翼石抱著酒壇子往嘴裏灌，衣服很快被酒水打濕, 整個院子裏都彌漫著一股酒味。
還在院子裏的林知艾眉頭一皺，直接回房間了。但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了趙翼石的抱怨。
“你說我對她那麽好，她為什麽不願意相信我, 為什麽要打掉這個孩子！”
趙翼石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面都透著一絲水霧, 聲音還有些顫抖。只能再往嘴裏猛灌一口酒, 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林知艾的眉心微蹙，王景菲明明說了讓她保密，那趙翼石又是從哪裏知道王景菲懷孕的事情呢！
林知艾直接對著宋周成小聲喊了句，“宋周成，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宋周成很驚訝林知艾突然找他，看了眼抱著酒壇子一直喝酒的趙翼石，還是放下了酒杯，走到林知艾的面前，疑問道：“怎麽了？”
林知艾也看了眼正在喝酒的趙翼石，直接把宋周成拉到角落，小聲問道：“趙翼石怎麽知道王景菲懷孕了？”
宋周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和他說的呀！”
“那你又怎麽知道的？”林知艾只能再次詢問。
宋周成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當然是我問的小禾呀！”
林知艾的眉頭越皺越緊，聲音還有點不悅，“小禾沒和你說過，我是答應了王景菲不外傳的嗎？”
宋周成點了點頭，“她說過，但你覺得我知道了這種事，我能瞞著和我一起長大的趙翼石嗎？就像你發現了你朋友的丈夫出軌，你會瞞著你朋友嗎？”
林知艾不說話了，因為她如果知道了這種事，她也會說。林知艾只能將視線放在一旁掃地的小禾身上，皺眉問道：“小禾，你明知道我答應了王景菲不外傳，你為什麽還要告訴宋周成呢！”
小禾放下了手中的掃把，長嘆了一口氣，“可是少爺他問我呀，我只是一個丫鬟，我沒有權利拒絕。”
林知艾看了小禾一眼，眉頭越皺越緊，她覺得自己這是陷進了一個死胡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卻造成了她失信於別人的窘境。
林知艾回到房間沈思良久，最後直接走到梳妝臺前，在首飾盒裏仔細翻找，找出來一個她覺得成色還不錯的玉鐲。
宋周成還在院子裏陪趙翼石喝酒，看著林知艾拿著一個玉鐲，似乎想要出門，宋周成不由得皺眉，“讓小禾陪著你一起吧！”
林知艾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
林知艾拿著玉鐲就到了趙家，敲了敲門，對著門房喊道：“我來找你們少夫人。”
林知艾跟著門房走進院子，看見王景菲的時候，她正在院子裏發呆，頭發披散在肩膀，臉上有著兩道淚痕，眼睛裏是一股難以化解的憂傷。
林知艾在心裏打了半天的腹稿，才走到王景菲的面前，將手鐲遞給了王景菲。
“我沒告訴別人，是我的丫鬟傳出去的，但也是我對不起你，這是我給你的賠禮。”
王景菲回過頭，看了眼林知艾手中的玉鐲，淡淡一笑，“沒關系，這事不怪你。”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林知艾本來還想說點什麽，但王景菲已經側著身子，顯然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小丫鬟就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對著王景菲緩緩笑道：“小姐，藥熬好了。”
藥是褐色的，用一個瓷碗裝著，上面還飄著一股熱氣。
從小在皇宮長大的林知艾，一下子就聞出來這是保胎藥。
林知艾的眉頭越皺越緊，如果王景菲真的不想要孩子，又怎麽會保胎呢！
既然這樣，那趙翼石在那邊鬧什麽！王景菲又在這裏哭什麽！
林知艾想了想，還是對著王景菲嚴肅道：“這事是我給你惹出來的麻煩，我幫你解決。”
看著林知艾轉身就走到背影，王景菲睜大了眼睛還有點不知所措，只能看向一旁的丫鬟，疑問道：“她這是什麽意思？”
但丫鬟也不知道，只能搖頭，“她好像說幫你解決麻煩。”
林知艾解決問題的方式一向是簡單粗暴的。回到家後，看著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趙翼石，先是一聲冷笑，然後就握緊拳頭沖了上去。
拳頭落在趙翼石的身上，趙翼石直接懵了，再加上喝了酒腦子還有點不清楚，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
“你……你打我幹嘛！”
林知艾俯視著趙翼石，一聲冷哼，“王景菲根本沒打算打掉孩子，你在這喝什麽酒，又和她玩什麽冷戰！”
林知艾說完後，又朝著趙翼石打了幾拳，但這一次趙翼石不僅沒有用手護住自己的頭，反而對著林知艾傻笑。
這可把站在一旁的宋周成嚇壞了，趕緊上前，拉住林知艾的手，“你可別打了，再打就要傻了。”
林知艾回過頭，惡狠狠瞪了宋周成一眼，開口怒斥道：“還有你，拿著半截就開跑，人家夫妻倆的事管你什麽事！”
王景菲初為人母，肯定會有所擔憂，她還沒想好怎麽和趙翼石說，就被宋周成捅了出去。
嚴格來說，這次王景菲和趙翼石的吵架，和宋周成有著很大的關系。
宋周成被罵了一個激靈，只能縮著脖子，裝起了鵪鶉。“我……我也沒想那麽多呀。”
林知艾走了後沒多久，王景菲就準備吃飯了。飯菜剛擺上桌子，就看到急匆匆跑回來的趙翼石。
趙翼石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馬褂，應該是宋周成的。趙翼石一邊的臉高高的腫了起來，明顯是被打了。
王景菲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心疼，沈思片刻，還是慢慢低下了頭。
趙翼石直接跑到了王景菲的面前，拉著王景菲的手，眼裏的激動藏都藏不住，“我聽林知艾說，你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了？”
聽見趙翼石這麽說，王景菲終於擡起了頭，柔聲道：“那你又是從誰那裏聽到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呢？”
趙翼石摸了摸頭，尷尬一笑，“是宋周成告訴我的。”
王景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嚴肅的表情中透著一絲冷漠，“那如果他又告訴你，我已經把孩子打掉了。那你應該相信誰？是林知艾還是宋周成？”
趙翼石直接楞在了原地，說話也變得結巴，“我……我可以問你呀！”
王景菲直接笑了，“那你為什麽一開始不來問我？”
王景菲說完後，就把她藏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手背上面有著一大片的紅色，還有著燙傷的水泡，這正是趙翼石打翻那碗藥造成的傷。
看著王景菲受傷的手，趙翼石直接楞在了原地，“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王景菲點了點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低落，“我承認我在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有過那麽一瞬間，不想留下這個孩子。但他既然在我的肚子裏，他也是一條小生命，我又怎麽忍心──”打掉他。
王景菲越說越委屈，泣不成聲，到最後已經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這可把趙翼石心疼壞了，只接把王景菲摟進懷裏，用手擦了擦王景菲的眼淚。
“你別怕，如果你擔心別人說閑話，我到時候帶你去上海那邊生產，沒人會知道這個孩子是早產的。”
王景菲倒在趙翼石的懷裏，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好的，我都聽你的。只不過我以後有什麽做的不對的，你能不能先來問一下我。”
趙翼石點了點頭，還用手摸了摸王景菲的頭發，柔聲道：“好的，沒問題。”
這邊的林知艾等趙翼石離開後，直接走到了宋周成面前，嚴肅道：“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談一下了。”
宋周成一臉詫異地看向林知艾，疑問道：“談什麽？”
林知艾的眉心緊緊靠在一起，表情也更加嚴肅，“你以後有什麽事情就和我直說，我最討厭猜來猜去，腦袋疼。”
宋周成如果像趙翼石一樣不聽話，那打一頓就好了。但如果宋周成像王景菲一樣是個悶葫蘆，那才叫麻煩。
宋周成不明白林知艾怎麽這麽說，但總覺得這句話應該是他說的。既然林知艾率先開口，他也只能點頭。“好的，那你也不能有事瞞著我。”
林知艾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
兩人就這麽愉快地達成了共識，但宋周成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直接看向林知艾，淡淡一笑，“話說你現在有沒有什麽事瞞著我啊！”
林知艾瞬間就想到了她從蜀國公主魂穿到這個民國小傻子身上的事情。
她並不願意告訴宋周成，萬一她說了出來，宋周成把她當成妖精怎麽辦。
但她剛才才答應了宋周成說以後不瞞著他，林知艾直接楞在了原地，眉心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你還真的有事瞞著我啊？”宋周成本來只是詐一下林知艾，但看她這表情，擺明了有事瞞著自己！
林知艾沈思良久，還是點頭，一臉嚴肅地走到宋周成面前，湊到宋周成耳邊，小聲說道：“其實我不是小傻子。”
宋周成：“……”
他還以為是什麽。
宋周成只以為林知艾是在說她不傻，直接笑出了聲，“原來是這個，好吧，我知道你不是小傻子。”
看著宋周成離開的背影，林知艾聳了聳肩，偷偷笑了，反正她是說了的，是宋周成自己沒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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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知艾則是站的遠遠的，都快到走廊的位置上了。對著宋周成不滿地嘟起了嘴，“他是來找你的。”
不用林知艾開口, 宋周成也明白了林知艾這是嫌棄趙翼石身上的汙垢了。只能走到趙翼石面前, 對著趙翼石試探道：“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趙翼石也沒想那麽多，只是點了點頭，“好的，我也該洗個澡了。等我洗完了我們一起喝酒。”
從軍營出來後，他本來是打算回家的。但想著家裏的王景菲，瞬間沒了回去的心思。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怎麽面對王景菲。
王景菲的害怕與擔心他不是沒看出來,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只是接受不了王景菲那麽草率就做出決定，甚至不想和他說一句。
趙翼石很快就洗完了澡，等他出來後, 直接對著宋周成大聲喊道：“阿成, 過來陪我喝酒。”
宋周成知道趙翼石心情不好, 所以也沒拒絕。直接走到了趙翼石面前，還拿著兩個酒杯。
看著宋周成將酒往杯子裏倒, 趙翼石直接伸手，“這樣多沒意思，我們還是直接用罐子喝吧！”
趙翼石抱著酒壇子往嘴裏灌，衣服很快被酒水打濕, 整個院子裏都彌漫著一股酒味。
還在院子裏的林知艾眉頭一皺，直接回房間了。但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了趙翼石的抱怨。
“你說我對她那麽好，她為什麽不願意相信我, 為什麽要打掉這個孩子！”
趙翼石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面都透著一絲水霧, 聲音還有些顫抖。只能再往嘴裏猛灌一口酒, 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林知艾的眉心微蹙，王景菲明明說了讓她保密，那趙翼石又是從哪裏知道王景菲懷孕的事情呢！
林知艾直接對著宋周成小聲喊了句，“宋周成，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宋周成很驚訝林知艾突然找他，看了眼抱著酒壇子一直喝酒的趙翼石，還是放下了酒杯，走到林知艾的面前，疑問道：“怎麽了？”
林知艾也看了眼正在喝酒的趙翼石，直接把宋周成拉到角落，小聲問道：“趙翼石怎麽知道王景菲懷孕了？”
宋周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和他說的呀！”
“那你又怎麽知道的？”林知艾只能再次詢問。
宋周成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當然是我問的小禾呀！”
林知艾的眉頭越皺越緊，聲音還有點不悅，“小禾沒和你說過，我是答應了王景菲不外傳的嗎？”
宋周成點了點頭，“她說過，但你覺得我知道了這種事，我能瞞著和我一起長大的趙翼石嗎？就像你發現了你朋友的丈夫出軌，你會瞞著你朋友嗎？”
林知艾不說話了，因為她如果知道了這種事，她也會說。林知艾只能將視線放在一旁掃地的小禾身上，皺眉問道：“小禾，你明知道我答應了王景菲不外傳，你為什麽還要告訴宋周成呢！”
小禾放下了手中的掃把，長嘆了一口氣，“可是少爺他問我呀，我只是一個丫鬟，我沒有權利拒絕。”
林知艾看了小禾一眼，眉頭越皺越緊，她覺得自己這是陷進了一個死胡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卻造成了她失信於別人的窘境。
林知艾回到房間沈思良久，最後直接走到梳妝臺前，在首飾盒裏仔細翻找，找出來一個她覺得成色還不錯的玉鐲。
宋周成還在院子裏陪趙翼石喝酒，看著林知艾拿著一個玉鐲，似乎想要出門，宋周成不由得皺眉，“讓小禾陪著你一起吧！”
林知艾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
林知艾拿著玉鐲就到了趙家，敲了敲門，對著門房喊道：“我來找你們少夫人。”
林知艾跟著門房走進院子，看見王景菲的時候，她正在院子裏發呆，頭發披散在肩膀，臉上有著兩道淚痕，眼睛裏是一股難以化解的憂傷。
林知艾在心裏打了半天的腹稿，才走到王景菲的面前，將手鐲遞給了王景菲。
“我沒告訴別人，是我的丫鬟傳出去的，但也是我對不起你，這是我給你的賠禮。”
王景菲回過頭，看了眼林知艾手中的玉鐲，淡淡一笑，“沒關系，這事不怪你。”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林知艾本來還想說點什麽，但王景菲已經側著身子，顯然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小丫鬟就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對著王景菲緩緩笑道：“小姐，藥熬好了。”
藥是褐色的，用一個瓷碗裝著，上面還飄著一股熱氣。
從小在皇宮長大的林知艾，一下子就聞出來這是保胎藥。
林知艾的眉頭越皺越緊，如果王景菲真的不想要孩子，又怎麽會保胎呢！
既然這樣，那趙翼石在那邊鬧什麽！王景菲又在這裏哭什麽！
林知艾想了想，還是對著王景菲嚴肅道：“這事是我給你惹出來的麻煩，我幫你解決。”
看著林知艾轉身就走到背影，王景菲睜大了眼睛還有點不知所措，只能看向一旁的丫鬟，疑問道：“她這是什麽意思？”
但丫鬟也不知道，只能搖頭，“她好像說幫你解決麻煩。”
林知艾解決問題的方式一向是簡單粗暴的。回到家後，看著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趙翼石，先是一聲冷笑，然後就握緊拳頭沖了上去。
拳頭落在趙翼石的身上，趙翼石直接懵了，再加上喝了酒腦子還有點不清楚，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
“你……你打我幹嘛！”
林知艾俯視著趙翼石，一聲冷哼，“王景菲根本沒打算打掉孩子，你在這喝什麽酒，又和她玩什麽冷戰！”
林知艾說完後，又朝著趙翼石打了幾拳，但這一次趙翼石不僅沒有用手護住自己的頭，反而對著林知艾傻笑。
這可把站在一旁的宋周成嚇壞了，趕緊上前，拉住林知艾的手，“你可別打了，再打就要傻了。”
林知艾回過頭，惡狠狠瞪了宋周成一眼，開口怒斥道：“還有你，拿著半截就開跑，人家夫妻倆的事管你什麽事！”
王景菲初為人母，肯定會有所擔憂，她還沒想好怎麽和趙翼石說，就被宋周成捅了出去。
嚴格來說，這次王景菲和趙翼石的吵架，和宋周成有著很大的關系。
宋周成被罵了一個激靈，只能縮著脖子，裝起了鵪鶉。“我……我也沒想那麽多呀。”
林知艾走了後沒多久，王景菲就準備吃飯了。飯菜剛擺上桌子，就看到急匆匆跑回來的趙翼石。
趙翼石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馬褂，應該是宋周成的。趙翼石一邊的臉高高的腫了起來，明顯是被打了。
王景菲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心疼，沈思片刻，還是慢慢低下了頭。
趙翼石直接跑到了王景菲的面前，拉著王景菲的手，眼裏的激動藏都藏不住，“我聽林知艾說，你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了？”
聽見趙翼石這麽說，王景菲終於擡起了頭，柔聲道：“那你又是從誰那裏聽到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呢？”
趙翼石摸了摸頭，尷尬一笑，“是宋周成告訴我的。”
王景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嚴肅的表情中透著一絲冷漠，“那如果他又告訴你，我已經把孩子打掉了。那你應該相信誰？是林知艾還是宋周成？”
趙翼石直接楞在了原地，說話也變得結巴，“我……我可以問你呀！”
王景菲直接笑了，“那你為什麽一開始不來問我？”
王景菲說完後，就把她藏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手背上面有著一大片的紅色，還有著燙傷的水泡，這正是趙翼石打翻那碗藥造成的傷。
看著王景菲受傷的手，趙翼石直接楞在了原地，“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王景菲點了點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低落，“我承認我在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有過那麽一瞬間，不想留下這個孩子。但他既然在我的肚子裏，他也是一條小生命，我又怎麽忍心──”打掉他。
王景菲越說越委屈，泣不成聲，到最後已經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這可把趙翼石心疼壞了，只接把王景菲摟進懷裏，用手擦了擦王景菲的眼淚。
“你別怕，如果你擔心別人說閑話，我到時候帶你去上海那邊生產，沒人會知道這個孩子是早產的。”
王景菲倒在趙翼石的懷裏，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好的，我都聽你的。只不過我以後有什麽做的不對的，你能不能先來問一下我。”
趙翼石點了點頭，還用手摸了摸王景菲的頭發，柔聲道：“好的，沒問題。”
這邊的林知艾等趙翼石離開後，直接走到了宋周成面前，嚴肅道：“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談一下了。”
宋周成一臉詫異地看向林知艾，疑問道：“談什麽？”
林知艾的眉心緊緊靠在一起，表情也更加嚴肅，“你以後有什麽事情就和我直說，我最討厭猜來猜去，腦袋疼。”
宋周成如果像趙翼石一樣不聽話，那打一頓就好了。但如果宋周成像王景菲一樣是個悶葫蘆，那才叫麻煩。
宋周成不明白林知艾怎麽這麽說，但總覺得這句話應該是他說的。既然林知艾率先開口，他也只能點頭。“好的，那你也不能有事瞞著我。”
林知艾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
兩人就這麽愉快地達成了共識，但宋周成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直接看向林知艾，淡淡一笑，“話說你現在有沒有什麽事瞞著我啊！”
林知艾瞬間就想到了她從蜀國公主魂穿到這個民國小傻子身上的事情。
她並不願意告訴宋周成，萬一她說了出來，宋周成把她當成妖精怎麽辦。
但她剛才才答應了宋周成說以後不瞞著他，林知艾直接楞在了原地，眉心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你還真的有事瞞著我啊？”宋周成本來只是詐一下林知艾，但看她這表情，擺明了有事瞞著自己！
林知艾沈思良久，還是點頭，一臉嚴肅地走到宋周成面前，湊到宋周成耳邊，小聲說道：“其實我不是小傻子。”
宋周成：“……”
他還以為是什麽。
宋周成只以為林知艾是在說她不傻，直接笑出了聲，“原來是這個，好吧，我知道你不是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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